第(2/3)页 “娘娘谬赞,民妇愧不敢当。能得娘娘青眼,是鑫驰日化的福分。民妇……民妇有一事,如鲠在喉,不吐不快,虽知冒昧,但恳请娘娘容禀!” 雅间内顿时一静。 郑县令和陆江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。 皇后敛了笑容,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梁洁:“讲。” 梁洁抬起头,眼中不再有泪,只有一片沉痛与决绝:“娘娘明鉴,我儿萧墨外出,实乃迫不得已。并非躲避什么,而是被本地县令郑大人之子陆江,步步紧逼,几无立锥之地!” 她语速平稳,却字字清晰,将陆江如何觊觎赵大凤,屡次骚扰不成; 如何与萧承业勾结,企图谋夺当铺;如何仗势欺人,在镇上放印子钱逼得百姓家破人亡; 郑县令又如何暗中纵容,甚至以权压人,多次索要工厂干股未遂,进而设下今日之局,借娘娘之手欲除萧墨、夺产业……一桩桩,一件件,条理分明地道来。其中时间、地点、涉及人证,甚至部分借据内容,她都记得清楚。 “娘娘,陆江放言,若不将大凤嫁他,便要让我家破人亡。郑县令更是在娘娘面前,拿我儿身世做文章,其心可诛!民妇一家,本分经营,从未敢忘皇恩,更不敢有丝毫作奸犯科。所求不过是一家平安,凭手艺吃饭。可县令父子,欺我孤儿寡母,欺我儿不在家中,勾结无赖亲族,构陷污蔑,甚至妄图惊动凤驾,行此毒计!民妇今日冒死陈情,并非仅为自家冤屈,更是痛心此等蛀虫,盘剥乡里,欺压良善,若长此以往,芙蓉镇百姓何来活路?朝廷法度,皇家颜面,又将置于何地?” 梁洁说罢,再次深深叩首,额头触地,久久未起。 她的身体因激动和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颤抖,但那挺直的脊梁,却像一根永不弯曲的钢钉。 雅间内落针可闻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皇后身上。 郑县令面如死灰,冷汗涔涔,想要辩解,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。 陆江更是吓得瘫软在地,魂飞魄散。 皇后静静地听着,脸上先前那点笑意早已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冰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