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传来汪青霖沉静的声音: “之前雇的私家侦探提过,顾淮野在拉斯维加斯开了一家叫‘浮光’的博彩场。去那里,或许能找到他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转肃: “但那地方鱼龙混杂,你一个人绝不能去。等我两天,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飞过去,陪你去见他。” 时书仪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,比平时更低,也更急: “我今天在医院和保镖说话时,正好有护士推着药车经过。” “车上放着地西泮和喹硫平——都是强效的镇静与抗焦虑药物,一般只在患者情绪极度崩溃、出现心因性生理症状时才会使用。” “我父母知道我出事已经那么久了,到现在还需要靠这类药物稳定情绪……这说明他们一直陷在极度悲伤引发的应激状态里,甚至可能已经诱发了‘心碎综合征’或更严重的身心耗竭。” “我不想等了。” “把地址给我。我会小心。” 傅时衍明明知道她父母重病住院,却将她蒙在鼓里。 在知道父母真的病情严重的时候,她心底掀起清晰的怒意。 她厌恶一切失控,更厌恶自己的被动。 在任务世界,时书仪只接受一切都按照她的缜密的计划行进,就算偶有偏差,但大体是不会错的。 可这次。 如果不是汪青霖的出现打破了虚假的平静,按她原来的轨迹,或许还要被傅时衍瞒上几个月。 几个月…… 万一到那时,父母已经不在了呢? 汪青霖在那头沉默了几秒,终究让步: “好。但你得答应我,雇几个可靠的保镖跟着。你身上有钱吗?如果不够,我转你。” “不用。”时书仪答得很快,“我有钱。” 顾淮野当初转给时父时母的资产,几乎都在她名下可用。 父母出国前就已将国内账户的权限全部移交给她—— 他们只有她这一个女儿,从来毫无保留。 汪青霖听出她语气里的执意,不再多劝,只沉声叮嘱: “一定注意安全。随时联系。” 第(3/3)页